山東省萊州市金強農機合作社社員楊建軍終于可以休息一陣了，這個“三夏”，通過作業服務，他收入了3萬多元，比其他社員都多了不少。老楊說，他通常從早上4點多開始工作，一直干到深夜才能收工，日均收割小麥60多畝。筆者曾經跟隨老楊干了一天活兒，體會到麥客作業的辛苦。

    清晨4點左右，楊建軍就被等待收麥子的村民打來的電話叫醒。給收割機除塵保養，查看三角帶、鏈條，還來不及吃早飯，楊建軍就匆忙地開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
    “割得多賺得多，再累都要堅持”

    早上4點30分，楊建軍將收割機開進麥地后就沒出過駕駛室。但是當他打開機器，小麥刷刷地傾瀉出來，麥農忙著裝袋時，楊建軍還是精氣神十足地和他們開著玩笑，衣服都被汗水黏在身上。楊建軍告訴筆者，慶幸的是剛下過雨的天還不是很熱，要不這模樣更沒法看了。現在累點不要緊，越累越好，我就想這收割機連軸轉，多干多得。

    “這兩天天氣預報報的有雷陣雨，這麥子都熟透了，你還是先給我家割了吧。這連陰雨要是來了，可就沒法子收拾了。”等待收麥子的村民拉住楊建軍的妻子說。要知道，現在的麥子大部分都可以直接收割了，而“麥客”收割麥子的時候大致上都是一家挨著一家收，最忌諱不停地“兜圈子”，耽誤了時間還耗了油。等待收麥子的麥農著急：“老天爺的臉色不好看”，萬一來了連陰天，麥子就容易發芽，來了大風刮倒麥子，聯合收割機就不能作業，到時候就更麻煩了。而“麥客”在麥收時節也格外著急：麥收的時間很短暫，割的畝數越多，掙得也越多，所以不管天有多熱，人有多累，都要堅持。

    “啥都不怕，就怕收割機出問題”

    12點10分，斗大的駕駛室，溫度達45℃。剛一上來就像進了蒸籠，直冒汗。楊建軍的汗一直順著滴，機器一發動，隆隆的馬達聲、嘈雜的粉碎聲和脫粒聲，將耳朵震得很難受。這還不算完，被粉碎的麥草，摻雜著灰土，打在駕駛室的玻璃上，駕駛室里的味道也變得混沌起來。

   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，楊建軍卻顯得不以為然，他告訴筆者，自己天天都是這樣，都成了“灰人”。什么惡劣的考驗他都不怕，就是擔心收割機出問題。經過十五分鐘的顛簸和熱蒸，兩畝地的小麥終于收割完畢。

    從早上4點鐘開始到下午2點，老楊一直忙個不停，遇到停車卸糧時才抽空喝點水。下午兩點半，駕駛室里的風扇壞了，熱得讓人難以忍受，老楊這才停下來，讓妹夫買來配件幫著修理，自己趁機稍作休息。

    下午3點多，修好了風扇。剛有點兒空隙，老楊本打算到村子里去買點兒方便面充充饑，還沒動身，合作社打電話來，又有麥農點名叫他作業，看來，他又要準備開始作業了。“老楊這人不僅厚道，收得也凈，活干得細，麥茬割得低，坑坑洼洼的麥地，別的農機手害怕傷著農機的刀片不想去，他卻從不挑肥揀瘦，所以大家都愿意找他來收麥子，讓老楊干放心。”麥農們都這樣評價老楊。

    “每日200元工資，已經雇不到好司機”

    從早上開始，老楊次喝水是在11點半喝了一大茶缸水，直至下午2點多鐘，趁著修風扇時，他喝了第二次水。3點40分，收割那個村民家的2.5畝小麥時，負責開拖拉機送糧的小舅子來替他一會，楊建軍這才回家吃今天的頓飯，筆者發現，楊建軍的眼睛里布滿了紅色的血絲，他告訴筆者回家真想補點覺，回來之后還不知道要干到幾點。

    筆者問起為何不雇人幫忙時，老楊說，本來他打算在農忙時雇一名收割機駕駛員，但人工工資一直在漲，使他打消了這個念頭。往年雇一名駕駛員每天要付150元到200元的工資，今年200元已請不到好司機了。所以算來算去還是自己吃點兒苦能多掙幾個錢。

    下午5點鐘，回家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楊建軍用小推車推著柴油重新回到了麥地里，加完油之后，楊建軍重新回到了收割機的駕駛室里。

    馬達聲響起，轉彎、掉頭，奔赴另一塊麥地。在重復的工作中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，晚上七點半收割機的燈亮了起來，天黑時楊建軍這